處女座對應城市性情——蘇州

處女座對應城市性情——蘇州(處女座)

蘇州,是一個撫心的地方。到蘇州,通常是從上海乘火車過來。在那個老舊的站台上,你會想起很多很多人都在這個站台上留下過他們的足跡。胡適、鄭振鐸、黃裳、蓋叫天、張中行,都乘著滬寧線的列車來過蘇州,而葉聖陶、周瘦鵑、陸文夫這樣的老蘇州,去上海、去杭州、去南京、去北京,都是從這裡走出去又走回來的,錢鍾書、楊絳夫婦也無數次在這裡過往。

這樣,你還在蘇州城外,便能覺出它獨特的氣場。一個髒亂差、人頭攢動的火車站,竟然可以變得親切可人、風度翩翩。假如時日正逢早春或晚秋,身邊還有伴侶偕同,那三四十年代的懷舊氣息定朝你撲面而未。

到蘇州,第一站自然是園林,所以,你要去網師園、拙政園還有滄浪亭。當然,不同於遠去年代的人們,你得拿出數碼相機或者DV,擺個POSE,要不然乾脆不要讓人影插足,卡嚓一聲,就留下了永遠不會變黃的蘇州記憶。

葉聖陶是土生土長的蘇州人,出身貧寒,中學畢業後很長~段時間在蘇州附近的小學做教員,後來寫作成名,境遇有了很大的改善,就以稿費買下滾繡坊青石弄裡的一個院子。那個院子,現在就是葉聖陶紀念館,也是《蘇州雜誌》編輯部所在地,從前的主編就是另外一個蘇州名人陸文夫。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典型的蘇州庭院,小院裡草木茂盛,生機盎然,草地上有石頭桌凳,遙想葉先生當年,舉家在這裡其樂融融的情狀,都是大半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。滾繡坊裡還有一個景觀,很長的一條街上,竟然建有一個類似風雨廊橋的栽種著青籐的長廊,走在這樣的長廊裡,陽光打在背上,你頓時感念江南人的溫厚。

你從小就會背誦“君在姑蘇見,人家盡枕河”。那些蘇州傳統民居臨河而建,前街後河,街與街之間,以形態各異的石橋相連。陸文夫回憶他們從前的生活情態令人恍如親見:賣針頭線腦或者小點心、菜蔬瓜果類的小販,撐船進入水巷叫賣,沿河居住的人需要什麼,喊一聲,放個籃子下來,小販把東西放籃子裡,說個價錢,一會兒籃子又下未了,是銅板。不過,現在的巷子相當破落了,有的地方,水太臭就填了,那種詩意的景象難尋了,但是,還是有些靜靜的巷子值得你去看的。

鳳凰街北面的一條叫王長河頭的小巷,著名的“鴛鴦蝴蝶派”作家周瘦鵑故居就在這裡,當年,20歲不到的周瘦鵑便寫出了《新秋海棠》、 《花前緣記》等言情小說,轟動一時。但是很多讀者不知道,周瘦鵑還是一個天才的園藝家,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,其實是在這裡伺弄花草度過的。老人住在這裡的時候,這個院子是對外開放的,令很多慕名遠道而來的人吃驚的是:那個筆底生花的鴛鴦蝴蝶派掌門人,競然就是埋頭整理花草,穿一身打滿補丁的舊衣服的園丁模樣的人。文革初期,老人家受到巨大j中擊,造反派上門把他傾盡數十年心血的盆景毀於一旦,一次毀滅性的抄家之後,周瘦鵑鬱鬱而終。[!--empirenews.page--]

桃花塢大街是唐伯虎曾經居住的地方,你也許會很嚮往。這條街也因他一首朗朗上口的詩而被很多人知道: “桃花塢裡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。桃花仙人種桃樹,又摘桃花換酒錢。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還來花下眠。半醉半醒日復日,花落花開年復年。但願老死花酒間,不願鞠躬車馬前。車塵馬足顯者事,酒盞花枝隱士緣。若將顯者比隱±,~在平地一在天。若將花酒比車馬,彼何碌碌我何閒。別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不見五陵豪傑墓,無花無酒鋤作田。”難怪他會回到故鄉居,原來他早就看透了人生的結局。現在的桃花塢大街上,沒有年畫也沒有和唐伯虎有關的物事,只有小巷子裡有歪斜的門牌上寫著“唐寅墳路”。

人家會告訴你不遠處有“唐寅故居”,你就伴著江南的煙雨漫步進去。實實在在的建築與屋內的佈置不必提起,你要的只是那一種心境。唐寅的詩與畫已化作背景,不再重要,甚至,連唐伯虎是否存在過都不重要了——在柔軟溫潤的蘇州,又有什麼是重要的呢?

現在流行帶一本書去旅行,如果到蘇州,處女座的你,就帶一本《浮生六記》吧,有所有關於蘇州過往生活的細節之美。

共2頁 上一頁 1 2 下一頁
贊助商鏈接